■ (左)3年8个月的苦日子,每天都活在死亡的阴影下。(中)黄汉伟议员参观日本广岛原爆纪念馆,遗憾日本当局隐瞒发动珍珠港及太平洋战争的祸根。(右)管槟玉。
Another new landmark in Air Itam to behold... A monumentl showing WW2 Nanyang transport volunteers known as NANQIAO JI GONG pushing a truck up a slope along the Burma-Yunnan Road.
The PENANG CHINESE ANTI-WAR MEMORIAL槟榔屿华侨抗战殉职机工罹难同胞纪念碑, built in 1946 is located just opposite Kong Ming Main Chinese Primary School and beside the Klinik Kesihatan Air Itam. This memorial landmark, managed by Kong Min School board of trustees is now undergoing a major upgrading which includes adding three new features to enhance its historical value and tourist appeal. The whitewashed obelisk commemorates the almost 800 people who were buried nearby. Martyrs who died for their resistance to the Japanese Imperial Army as well as the Nanyang Transport Volunteers known as NANQIAO JI GONG who gave their lives while volunteering as truck drivers and mechanics in the building of the famous and historical Burmah Road to sustain China's war materials supply chain during the Sino Japanese War..
铁蹄下的悲情槟岛 不想回忆未曾忘记(遙望回家路)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十二日 晚上十时五十七分
报道:康灯海
1941年,日军偷袭珍珠港后派军南侵,占领了马来亚。同年12月11日,槟岛被日军轰炸,乔治市很多房屋被炸毁,死伤者无数,槟城也因此熬过了3年8个月的苦日子。
那段槟岛悲情岁月,日军经常肃清,捉拿老百姓进行奴化教育,强制人民学日语。人们一看到日军,就得卑躬致敬。直到现在,一提起二战,幸存者及罹难者家属都不堪回首这段往事。然而,日本当局真的从中吸取教训了吗?让我们听听槟城二战幸存者的回忆和心声,以及新生代黄汉伟议员参观了日本广岛原爆纪念馆后的隐忧。
伍炳铨:每天活在死亡阴影下
1941年日军轰炸槟岛时,我20多岁,在中路一所家具店里当木匠。一颗颗炸弹从槟岛天空轰炸下来时,整个市区都瘫痪了。市民四处逃亡,死伤无数,我躲在一条大水沟里,逃过了一劫。
当时死伤最严重的地区,在社尾万山及沓田仔一带。经过那里,一路可看到支离破碎的断腿,悬挂在电线杆上。
后来才知道,社尾万山被炸得最惨重,是因为日军在空中看到一辆辆人力车的左右两根手握朝天木柱,以为那是大炮,于是拼命往社尾万山处投下炸弹。
日据时代,我被迫替日本人工作,每天一早跟着日军到处走,建造炮台,收拾尸体。我们这群替日本人打工的壮丁,从来不敢向日军讨薪水。每月日军只给我们一两袋只够一家人煮粥喝的米粮。其中一名壮丁,在劳作时因为停下来歇息,而被日军打得半死。
3年8个月的苦日子,经常都有肃清,人们每天活在死亡阴影下。没有经过战争的人,不会知道战争的可怕。
我到现在还没到过亚依淡纪念碑致祭。那些被日军打死而埋在纪念碑地底下的人,我可能碰过。如今我老了,行动不便,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到纪念碑前凭吊,了结我最后的心愿。
管槟玉:不知道父亲尸骨散在何处
1941年,我父亲管亮工被日军捉去,死于四坎店监狱。当时我才2岁,父亲去世后,遗下我和3岁的哥哥及母亲相依为命。
父亲生前和爷爷管震民是钟灵中学的导师。中国抗战时期,钟灵师生通过卖花及话剧义演活动,为中国抗战募款。我从母亲沈亮采生前口中得知,日军占领槟岛后,曾经带着蒙面人到钟灵中学,捉拿抗日的钟灵师生。那一次,父亲虽然逃过一劫,却在另一场亚依淡大肃清里,被日军捉走。
后来,听说身为钟灵体育导师的父亲,曾经体罚一名不守纪律的学生在操场上跑几圈,后来被记恨的对方告为抗日份子。
父亲在狱中被严重拷打和灌水。后来,听出来的人说,父亲和几个囚犯被关在一个卫生设备糟透的狱房。牢里只有一缸水,喝水及大小便都只能用这一缸水。父亲因而得了痢疾,出血不停。父亲自知活不久,就在狱中绝食而死,死时才24岁。
和平后,家人才知道父亲死在监狱里,也不知道父亲的尸骨散在何处。只能用父亲遗下的其中一件衣服,当成他的遗体,葬在双溪里蒙的三江墓地里。
亚依淡纪念碑建成后,每年11月11日,我和家人都有到纪念碑前献花致祭。爷爷及母亲相继过世后,我依旧年年风雨无阻到纪念碑前致祭,感觉到父亲的英魂就守在那里。
张金珠:历史可以宽恕但不能遗忘
日据时代,我父亲张仕龙被日军捉去拷打致死时才30岁,当时我才2岁。
父亲生前是浮罗山背一个小园主。1941年日军占领槟岛时,听说有40多名驻在本地的英国军人逃到浮罗山背,好心的父亲当时就助他们匿藏,救济他们粮食。后来,日军到来围捕,父亲及英国军人都被他们捉走。
之后听说,父亲在狱中被严重拷打,十根手指被两块烧得火红的铁板夹着,双手都残废了。
父亲死后,遗下我们6个年幼的兄弟姐妹。那段艰苦岁月,靠着母亲梁六妹卖鸡蛋来养活我们。
据我堂兄张境安生前回忆,他小时候曾经陪着我母亲,挑着担子从浮罗山背走到亚依淡菜市场,蹲在路边卖鸡蛋。曾经有几次,在路上遇到了带着枪械的日本兵,他们公然把两篮鸡蛋都拿走。无助的大人和小孩只能两手空空,落寞地走回浮罗山背。
堂兄张境安年幼时,亲眼看到几名凶神恶煞的日军,冲进我们的老家房间,用系着尖刀的长枪,刺进每一张床底下,不留一个匿藏的抗日活口。
过去多年,每年11月11日,堂兄和我都会带着子孙到纪念碑前献花致祭,让后辈铭记历史可以宽恕,但千万不能遗忘。
黄汉伟:这一代人应该惜福感恩
一年前,我参观了日本广岛原爆纪念馆,目睹在二战时期原子弹轰炸下,数以万计广岛生灵被毁灭的图文档案,当时心情很沉重。
令我感到遗憾的是,整个广岛原爆纪念馆里,日本当局只呈现战争的残酷面貌,对当年原子弹投下广岛的原因却绝口不提。
当年,如果日本军人政府没有偷袭珍珠港、没有引发太平洋战争,美国就不会在广岛投下原子弹。日本对于二战历史的官方诠释还是缺乏诚意,只一味以原子弹受害者的姿态出现,没有反映二战始末的全面史料。日本当局必须正视二战历史的根源,才能避免重蹈覆辙。
我们这一代没经过战争浩劫的现代人,应当惜福。我希望美化后的亚依淡纪念碑,能引发更多人重新认识二战历史,维护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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